来源|《教育时报》
7月21日至27日,香港青少年科学院和教育时报社共同举办了为期一周的河南省第二届优秀教师(校长)香港交流研修班。
在为期一周的研修过程中,研修生们走进大学、中小学,或参观,或访谈,或交流讨论,或听报告,亲身感受香港与内地不同的教育特质。
结合自己的工作实际,部分研修生把自己的体验、收获和感悟,用心形成文字。
让我们一起去感受一下唯求精当的香港教育吧!
唯求精当的香港教育
教育是有魔力的,十几年、几十年地扎进去,再跳出来时,你便再也看不到一个无关教育的世界。
香港的几日里,自车水马龙、往来熙攘间,从高楼林立、极致繁华里,看到的依然是教育的林林总总。几天下来,香港教育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促成此次香港之行的是香港青少年科学院终身荣誉院长姜冬梅博士。19年前,我们之间有过师徒之缘,她是我读师范时的老师。临行前,我发给她一首半是调侃半是感慨的打油诗:“前缘咫尺未得惜,今日再续路千里。创客起念齐主媒,一十九年慢教育。”
回顾起自己19年来在科学教育方面的点点滴滴,姜冬梅如数家珍,她能绘声绘色地讲清楚她和孩子们当年故事的点点滴滴。姜冬梅说:自己不过是努力在做一个在两厘米的宽度上深挖两英里的人。
在香港期间,不管是到大学、中小学参观,还是听某位教育大V分享自己的教育心得,每一次从酒店电梯间走出时,姜冬梅一准儿会在大堂静候着大家。她话不多,但很真诚。
我忽然记起了南怀瑾先生在《习禅录影》中讲到的“打七”。几天来,姜冬梅真的就像在主持一场“打七”修行,要对每一个参与其间的人负责任,努力让每一个人在几日里都能有所精进。不奢谈有大的改变,但静求小的点滴变化。
其实,也不仅是姜冬梅,几日里,先后接触到的几位香港教育人身上都洋溢着宗教般的笃定,每个人身上都透着精气神,都洋溢着为教育做件力所能及的事的使命感。推而广之,到每一个我们接触过的香港市民身上,都是如此。
真正引导我们对香港教育做出更为宏观和系统思考的是香港教育统筹局前总发展主任叶祖贤先生。
在叶先生的描述中,我们对香港改良了的西方非盈利机构和个人办学制度、校董会制度、公益助学制度等有了初步的了解。香港教育主管部门不会强制性要求学校必须做什么,没有红头文件,行政部门只能通过温性的“指引”,引导学校教育的改革方向。包括教材选取、课程开设、活动设计在内的所有学校教育教学活动,校董会享有绝对的自主权。教育主管部门只有定期鉴定,发出指引的权力。
与之相匹配的是学校关停制度和香港居民的选学体制。主管部门用“指引”管理学校,受教育人决定学校的生死存亡。在香港,许多学校面临不能开够规定班额自行关停的危机。真正推动学校开放办学,推动学校扎实而深入地推进教学改革的是家长投出来的赞成票。
多元、吸纳并非没有自我,香港教育素有四分天下的说法,客观地将受教育者分为四个部分:本地学生、跨境学生、非母语学生、有特殊教育需要的学生。面对多元、复杂的生源结构,不容香港教育人不做出相应的变通。
在顺德联谊总会胡兆炽中学,校长招雄标详细介绍了学校由内地引入“导学案”的过程,学校分三年逐步实现全校范围的自主学习前置。
培侨小学校长连文尝的报告则干脆开成了教育故事汇,一个教育故事连着一个教育故事。每年,学校只做两三件事,连校长用一上午的时间一口气讲了自己做校长以来的全部精彩故事。引导学生认养蛋宝宝、培养学生的感恩之心、引导家长参与学校管理等等。许多故事于教育人而言,并不陌生,甚至有一定程度的“拿来主义”,但每个故事一定会有与校情相结合的深挖和创新。
这便是香港教育:无论中外,不拘古今,多元包容,广泛吸纳,不唯广大,唯求精当。